20 小土狗
又不安。 一晚上不止是我,它也累了,最后渐渐趴下歇在了我的脚边。 我盯着它毛茸茸的身体看了好一会儿,我垂眼,拿出了手机。 毕竟已经深夜了,忙音很漫长,估计房东大哥睡得很香。 第三通电话又响了好一阵,临近挂断前被接通了,果不其然,手机里炸起一道震耳欲聋的呵斥声。 我等大哥的火气发泄完,才说出我要说的话。 “对不起,大哥我,没拿钥匙。”我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会不会冒犯对方,但那头的大哥似乎察觉到什么,态度变得没那么暴戾。 我攥紧手机,迟钝地发觉到自己抖得不像样的声音。 “......很晚了,我想回去睡觉,我想回去来着。” 四季辗转过一轮,悄然无声间,我在上城又待过一年。 如果时间能够具象化,四季一定是它最热烈大方的表达。 冰雪消融,聒噪夏虫,晚秋黄叶,刺骨寒骨。 那晚捡到的小狗出乎意料,当时太黑,它又太脏,洗干净喂胖后发现竟然还是只小金毛。 房东大哥也没初印象的那么暴躁,他不仅同意我养狗,还是除夕夜唯一一个敲响我门的访客。 那晚我吃了盘热腾腾的饺子,在腿边暖呼呼毛茸茸的陪伴下,在春晚的第九个节目睡了过去。 这一年我过得很简单,养活狗,养活自己。 第二年的开春,我碰到位很是意外的人,是那位失恋喝醉酒在我家门口撬走我一百的男人。 我在餐厅工作,上菜时他认出了我。 男人更换发型着装,左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