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坐在从柏林去杜塞尔的火车上
,但这不是他们的错,或许本来就该是这麽吵的。有细细簌簌的;有轻声微语的;还有一些我根本不知道打哪来的嗡嗡声。我从来就喜欢这种白噪音,它们吵,但显得一切都更安静了。 只不过这会儿格外让我心烦意乱。 我试着闭上眼睛休息,可是脑中一直有一根线牵着我,要我坐立难安,必须要想清楚,缕乾净了才能得到安宁。 天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去与这根线作斗争,它一会儿把我甩上半空一会儿又砸进地底。我头晕目眩,疼痛yu裂,已经不想再做徒劳的抵抗,於是任由它折磨我,在我的脑中穿梭。 这段旅途还要花上六个小时,而我的前三十分钟完全沉没在为我量身定做的地狱里。这种酷刑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我只好放空头脑,让窗外德国乡村的田野、河流和天空填满我的注意力。 然而无论怎样,她还是顽强地重新回到了我的脑海。然後粗鲁无礼地将其占为己有,恰如我们最早认识时一样。 我回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像她这样的nV人,怎麽会闯进我的生活里。像我这样的家伙,又怎麽会有机会跟她相处呢。 我不得不说,她的X格是那样好相处,豪爽又迟钝,让人感到踏实和轻松,与她的长相简直格格不入。 尽管不敢相信,我仍觉得这是一种命运的嘲弄,一种玩笑,根本上是一种惩罚和诅咒。 为什麽这麽说呢。首先我不认为命中注定是一个什麽严肃的概念,与之相反,我觉得这根本就是一厢情愿或者异想天开。 我忘了是谁说的,好像是一个脱口秀演员。他说世界上有七十亿人,假如每个人都有一个命中注定的另一半,那麽你凭什麽觉得自己幸运到能够使得这七十亿分之一的概率恰好就落到身边,正好就是自己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