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宠 第10节
小厮闷声不敢出气,弓腰退出将隔扇门关上。 后角小门微阖,露出方蓝烟色衣角,风将门推开,外头雪潵满天,痴站一人。 循着声响女子转过身,面色苍白,眼底淤青憔悴,满身寒意。 风卷起声飘走,“二哥醒了吗?” 不知站了多久,纤弱细肩落了层薄雪,梁胥打量走近,瞥见她鞋面暗红,瞧是沁了血。刚走近,一片惹眼雪落羽睫,旋即轻轻一颤,湿润小片。 她递来一包草药,梁胥接了,硬邦邦道,“这次是哪家命换来的。” “比对方子,自个儿调得。”话语难掩倦色,索性坐在两方石阶下,暂避这风寒。 …梁胥倒忘了,这丫头原在山里住,那房里满是书籍药草。且萧祁远身子调养一经郎中大夫,二便是她。 如往常般梁胥拿药便走,忽被身后人叫住,“梁胥,你跟二哥时间比我久,我也信得过你,你来帮我评评,我此番该何做为……” 施烟抿了抿唇,三言两句说完。半晌,梁胥脸色阴沉,憋了又憋,伸手长剑敲她肩背,训儿子似的,“疯丫头!” “那赵檀往上几辈都是皇亲国戚,外祖父手握重兵,你杀他!朝廷里追起来,十个萧家也赔不起,我看你是被南宁王指使惯了。” 施烟还是头次被梁胥劈头盖脸一通说,侧目瞧他,说得越奋起激越,黑脸越凶神恶煞。 梁胥道:“那南宁王说皇陵有药,你也得巴巴儿去闯陵墓踢棺椁。”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