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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日,周遭讨论愈烈,属于沈知晗的声音却在不知谁的顶撞间越来越小,比起呻吟,更像是濒死之人一丝仅存的不甘。 他不会再哭了,不会再叫了,在这许多年的折磨中终于熬到了尽头。 那声音最终一点不剩,祁越也彻底失去了他最后的支撑。 等眼中泪水淌过下颌,祁越茫然抬起头,一片朦胧影绰间,发现自己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楼中熙来攘往,舞姬与客人笑语欢歌,无人知晓,一个待了此处多年的炉鼎,就这般静悄悄地从世上离开。 还是他身上动作之人发现不对,尖利叫喊响彻堂中。众人抬首移目,见一肥硕男子衣衫凌乱,慌慌张张从楼下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显然吓得不轻,口唇发紫,结结巴巴嚷道:“死了、死了……” 花楼里死人并不是什么罕见事,有些王公贵子玩得狠弄死了人,大不了赔上点钱了事,宾客只觉晦气,骂他道:“死了便死了,嚷嚷什么!” 那人扶靠楼梯杆子跌坐在地,大口呼喘,欲哭无泪道:“是那、那炉鼎死了……” 此话一出,场上碰杯交盏声不约而同停滞一霎,随即目光聚集在这发汗的胖子身上。寂静后,又陆续响起些诸如“我记得那炉鼎怎么也玩不烂,这就死了”“这冤大头怕是要赔偿不少”等或是看好戏或是惋惜的窃窃私语。 祁越走到胖子面前,声音平静无波,“他怎么死的?” 胖子哆嗦着摆手,犹惊魂未定,“我不知道啊,我搞着搞着他就没气儿了,这可不关我事,前一次来就看他病恹恹的了,怕是本来就是个贱种命,也活不了多长……唔……?” 他下体传来一阵凉意,低头去看时,剧痛才后知后觉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