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阶草｜指jian/审问

，只拼命摇头。萧琚惨淡一笑，松开她的身子站起来，洗净双手后转身走了几步，拉开阁门，却听她慌乱道：“阿兄，你要去哪里？”

    “找他算账。”他没有回头，黯淡眼眸映出宫外的无边夜色，语调毫无波澜：“他玷污我的至亲至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她闻言一惊，忙披好衣袍，踩到榻下，飞奔过去抱住他，极力劝道：“不要去，阿兄，你忘了叔父当初如何处置六哥的么？万一他杀……怎么办？”

    萧琚神色未变，冷笑一声：“杀了便杀了，就是死也得拖他到地府去。”

    他掰开她横在他腰间的手指，纵身于无穷无尽的深沉夜色之中，扬灵追他跑了几步，不知哪里冒出几个宫人来，挡着不让她走。

    她奋力挣扎几下，终于放弃，怅然留在原地，越过他们肩头，目送他的身形融入漫漫长夜，再无影踪。

    四面风凉夜静，云中星疏月淡，庭阶上秋草暗生，秋霜肃肃，一派寥落景象。她茫然驻足许久，心下若有所失、若有所觉，却怎么也理不清那些乱糟糟的思绪。待受那秋风一吹，寒意侵骨，方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原来放心不下的，又岂止是兄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