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清洗的,否则会遗患无穷。事情太多太杂,他常常会插空子去检查、处理一些突然想到的重要事情。 洗浆房还在那幢老病房楼的底层,总务科、房管科也在这里。这里光线不好,活像进了地下室一样。墙壁潮湿,风化严重,尽管每年粉刷一次,依旧遮不住那地图般的斑块。他们的工作条件这么差,而工作又繁重,一定要尽快拆建,以尽快改善他们的工作条件。经有关部门检测,把这幢楼定为一级危房后,已拆除了上三层,只留了下两层,还办了保险。然而,夏坤依旧忧心忡忡。检查了洗浆房,还较为满意,他舒口气出来,穿过院坝,匆匆赶去主持院党政领导联席会议。 过院坝时,事情又来了,产房一个小护士喊住他。 “夏院长,本来我是去医务科的,正好看见了你。你看那个产妇家属,好不讲理。我们抢救一个晚上,接生下了一个女孩,他偏说是个儿子,说被我们调包换了。这会儿在病房里大吵大闹,还动手动脚,把我的衣服都抓烂了。我下夜班,这时还没有回去。院长,你要负责我们的人身安全哟……”小护士好委屈。 夏坤听了,头一炸。啥事情都要院长负责,我院长又不是神?但他看见这小护士两眼都熬红了,工作服也被撕烂一块,就说:“走,我跟你去。” 去妇产科的路上,小护士对夏坤讲了事情的原委。 昨天晚上,她值产房的班。一个黑脸男人和一个富态老太婆送来一个难产妇。婴儿已生出来了,胎盘一直下不来,流血不止,病人失血性休克。没有办任何手续,便让产妇进了产房。值班医师、护士全都投入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