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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也奇怪从未见过如此怪症,不过我的身体除此以外一切正常。

    我接过祝福烧开的水,一点一点把眼部的血擦干,但马上又重新流出来。

    祝福看我跟得了绝症一样。

    “你眼睛变得跟兔子一样红了,你不会要死了吧?”

    我把染血的布扔在他身上。

    “死前先传染给你!”

    他嗖地一下窜出八丈远,我指着他大笑。

    “看看现在谁跟兔子一样?”

    明日就是进攻之日,我心里想着满神的话,仍想不出她的用意。

    这话为何不找爵爷说?跟我一个快冻死在雪地里的士兵说有什么用?更奇怪的是她救了我,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她不想输给凡人,但她大可以忽略我。

    我身上有值得她在意的东西吗?

    随着战鼓响起,我仍悟不透。

    我持着长矛刺穿雪国人的身体,然后被他刺穿,我挑起他的尸体扔进人群,不知又压倒了站不起来的几人,我顾不上擦去脸上的血水,任由它流着。

    战场是一个奇妙的地方,你最好想清楚每一步,又最好什么都不想。

    雪国人的速度真快,我的眼睛极力跟上他们的速度,但还是徒劳。

    他的剑送到了我面前,我随手抓过身边的人挡下他的剑,被我抓住的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口中的血喷在我面罩上,我扯下他的面罩擦干脸上的血迹,然后推开他给了那名雪国人致命一击。

    谢谢兄弟,我会照顾你家人的。

    我瞄了一眼面罩上的名字,就那么僵在了刀光剑影的战场上。

    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