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细针刺入静脉的一瞬间,我抓紧了床单。 房门虚虚地掩着,外面有人在低声交谈。 我不想叫人,就没有出声。 没过多久,交谈结束,房门被轻轻推开。 郑医生走了进来。 许久不见,他也有白头发了,虽然只有几根。 见我醒了,他走过来问了我几个问题,又摸了摸我的额头:“现在我会帮你检查,如果有什么大碍,我会带你医院。” “嗯,”我虚弱地点头。 我从小就认识郑医生,郑医生也认识我,很多话不必多说,彼此也就明白。 我爸格外看重名声和隐私。虽然外面总有风言风语,说我爸风流成性,一定有很多私生子,但媒体从没抓到过确切的证据。 我哥也自然而然地学习了我爸这一点。除了孟梵玉,他从没把我介绍给洪家之外的人。 而郑医生,则是知道真相的第一个外人。 郑医生说的简单检查并不算简单,他事无巨细,直到确定我确实没什么大碍。 “现在的身体倒是好很多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总是生病,”他与我叙旧。 他曾多次为我看病。 我自己挣扎着坐起来,虚弱地向他道谢。 “可能你更适合去更自由的地方,”郑医生低头整理医药箱。 我耷拉着头,不置可否。 我哥走进来,郑医生同他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