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一个电话进来,唐晚有眼力见地闭了嘴。 车厢只剩男人接电话的声音,他话极少,基本上只用“嗯”“哦”“行”回应对方,很少听到一句完整、带有主谓宾的句子。 态度也敷衍,听到不喜欢的地方眉头会皱起,深窝眼酝出不耐。 最后连个哦都不愿意施舍,只喉咙里溢出冷哼算作回答。 车子开过学校梧桐林,头顶上的梧桐叶在路灯下剪了一地碎影,风一吹树叶到处晃。 到尽头,唐晚见傅津南还在接电话,身躯往前倾了几分,小声提醒司机:“麻烦您在这儿停一下。” 司机安稳停靠在路边,唐晚动作很轻地推开车门,提着舞蹈服下车。 离开前,唐晚压着嗓子同傅津南说了声谢谢。 傅津南结束通话,降下车窗问:“这就到了?” 唐晚停下脚步,偏过脸迎上傅津南探究的眼神,定定回:“还有一段路。” “剩下的路就不让我送了?” 夜静悄悄的,唐晚的心口却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李慧芸是个虔诚的佛教徒,总信奉命由天定那一套。 她十六岁那年经历了一场大手术,手术后李慧芸领着她去一瞎子那算命,那瞎子拿了她的生辰八字,算完对着她直摇头,嘴上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