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整西装马甲和衬衫的男人撑着雨伞,蹲下打量了彦云一番,“噢,还真是。” “……你是?” “鄙人姓周,名桦,桦树的桦。我是卢老爷的特助。”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卢老爷的车,我马上让路。” “不急。”周桦单手挡住想要起身的彦云“请问钟二少要去哪里?卢老爷想捎您一程。” 这个问题着实讽刺,尤其是对才见过自己窘相的卢家人来说。 钟彦云冷笑一声:“我看今天天气好,随便逛逛。” 周桦只知钟家二少是荆洋里圈子内着名的谦谦公子,琴艺高超,洋文水平顶尖;却不知这钟彦云讲话竟能这般阴阳怪气。他挑了挑眉,退步道:“现在雨大,卢老爷见您没带伞出门,想邀您上车叙上一叙。” 雨幕如鞭子般抽在钟彦云的身上,饿得头昏脑涨的他见这周桦不死心,只好点头应下。 待他随着周桦踱到车前,看到车内露出的衣角和皮鞋,心里直打退堂鼓。 前几年卢家继承战的腥风血雨还历历在目,什么太子爷党、老三党,数字几的都有,唯独没有这七打头的数。转眼间,之前吹嘘的那么多党派,全给这名不见经传的卢七收了。 这样不简单的人要请自己上车,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实在是想不通。 就在钟彦云犹豫的当下,一阵甜香从车内窜出,直直地钻进了他的鼻腔内。 周桦听到一声空洞的异响,便看着钟二少微红的耳廓笑道:“钟二少的品味是荆洋里里公认最好、最时髦的,正巧我们卢爷最近投资了北海咖啡馆,希望您能尝尝咖啡馆里的商品,给我们提提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