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五个蓝字只差没有怼到他脸上,就还是有人看不懂。 那老翁似懂非懂地打量她片刻,又说:「那小姐,我这鼻胃管能拿吗?戴着好不舒服啊……」 楚文昕:「……」 正好在这时候,彭淮安凑了过来,低声说:「学姊,病房那个癌末的张先生,他儿子又来了,这次连二儿子也一起来,在柜台那边吵,说要和你谈……」 似乎全世界的人都选择在这一天挑战她容忍的极限。有那麽一秒钟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崩溃了,很想歇斯底里地尖叫,让他们放过自己。 可那点破绽只在面上稍纵即逝,那一秒过後,理智强势回归。她让老翁坐在诊疗椅上等她一会儿,先起身往柜台那边去了。 张家老二和高壮的老大是截然不同的风格,他身材瘦瘦小小,西装革履,还配着一副细框眼镜。兄弟俩唯一相同的是态度都很差,且立场一致,质疑为什麽不做治疗。 张老二也许念过点书,b较能言善辩,语气很刻薄:「看是要开刀,还是化疗放疗,或吃什麽药都好,再这样什麽都不做的话,我爸要是有什麽三长两短──」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楚文昕的脸,「我告到你倾家荡产。」 可能是碍於上回被周丞按趴在柜台,这次老大显得克制了一点,没再试图动手动脚,只在一旁时不时口气很冲地附和几句。 楚文昕态度不变,把该说的说一说之後,便不想再谈。张家兄弟在柜台赖着不走,话声越来越大,场面弄得不太好看,最後是张家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