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到合适的工作,又不想去当老师,干脆回家等着继承家业。” 谌嘉树:“我看你钢琴和笛箫都很好,还以为你是学音乐的。” 宋青枝:“只是从小就学乐器。” 父亲宋文和此生不能谋面的大伯祖父都是烈士,在她成年之前,他们的抚恤金被大祖母全都花在了她的身上,吃穿住行一直是同龄人中尽可能最好的,甚至在大家都还不那么富裕的九十年代末,她就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架珠江牌钢琴。 不知道有多少小朋友羡慕她,羡慕到在背地里说她什么都有又怎么样,还不是没爸没妈。 但是当年说这种酸话的那个小女孩,后来没考上一本,毕业就结婚生子,然后周旋于材米油盐,上次在市场遇见,她已经老了很多,而她宋青枝,现在还在这里悠哉游哉地吃水果捞,真爽。 谌嘉树同她聊了一会儿,一边闲聊一边将文件夹里的曲子都点开来听一遍。 很熟悉的音乐声,悠扬又欢快,他听的时候,总忍不住想配音: “蹲蹲,我们回来啦!” “月亮,你不要捣乱,去和蹲蹲玩。” “月亮,蹲蹲,我们去摘菜啦。” 还有那句出现频率最最高的:“开饭啦!” 她的声音永远清脆欢快,像是跃动的音符,和淙淙流水与啾啾鸟鸣一起,成为他心底最为宁静的向往。 这一晚,他替换掉了原来用来助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