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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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燮说到一半的话彻底卡住了,音节卡在喉间吐出也不是吞咽下去也不是。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换个说法。”幼椿扬起了下巴,曦光下的脸柔和的朦胧,只是那一滴血实在触目惊心的挂在脸上,“超度我。” “栖霞镇的人是因我而死的,焘奡是我害的,邬羲和是我杀的。”幼椿眼角挂着红色的液体不断地顺着脸蛋滴落,“昶燮,把我杀了。” 昶燮深呼吸了一口气,“椿椿,焘奡不关你的事,她本来就是妖……” “可是,她没有伤害过我。而我也没听邬羲和的解释。”语气没有任何的变化,像是冷静到了极致,不会再收到任何的干扰来影响自己思考问题,“就算他们两个人有什么私仇,我也不应该听到……听到声音就仅凭自己判断。” 如果能清晰的做出决策,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不会被情绪所左右,那就好了。 “昶燮,你并不会动手对吗?” 昶燮皱着眉蹲了下去,拿着安神草想要让她睡过去,此刻的幼椿散发着明显的死志。草药还没拿到她的面前,幼椿往后倒去。 红色浓稠的液体染上诃子裙,晕染的花不成型。 死物的线一点点缩紧,乌鸦不再挣扎。焘奡愤恨地用红绳吸取着乌鸦的生命力,如合泄愤的继续绞着乌鸦,宁愿毁了我的玩具,也不让我留个念想。 昶燮睁大眼睛发呆地直视着大片血泊像绽放极致的罂粟花,幼椿就是这样躺着,在这里倾泻的过往,“我还是不信愿望能成真。” 但倘若古树真有灵,他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对任何人有男女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