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横眉山
在这如同火燎的地狱了。 现在夜幕已至,费听苍颐冲着总望自己的南宫昭而去。他蹲下看那处被白布包好的伤口,由于南宫昭一直在挣扎,已经染红了。“不疼吧。”他抬指轻轻碰了碰,趁着无人松开了南宫昭身上的绳索,把他又绑去了马背上。 “昭儿,清流想杀你,大乐世家内一定有内鬼,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我担心他们用计不成会直接加害于你。”这是临走时的话。 二人所执立场不同,战场相逢谈更不得情谊,南宫昭深知。但他觉得这话是有苦衷的,当即便问了为何知晓行辕所在,费听苍颐却答,不曾来过。刹那,诚雨临走前的建议,犹晃耳畔。就是这样,他觉出了费听苍颐的欺骗,也猜诚雨违误向其打探了军情,便义无反顾认了那叛国之罪。 河边,费听苍颐低头干干咧嘴,“还是不愿见我。” “不愿见。可你,不也来了?”冷风拂面南宫昭吸了吸鼻子。“你有话可以直说,特地过来,总不是来给我打杂的。”他熟悉费听苍颐的心计,从不徒劳,哪怕是对他。 费听苍颐摇头,望着曾经的回忆。“的确不止,千里见你一面,当然还有其他的事。”停顿后续道:“我知道,你在怪我。当年这里一别,横眉山上他们没再回来,我很抱歉。” 南宫昭不语,心却陡然一降,在一丛垂柳边止住了脚步。然东边刮了阵寒风,还没等南宫昭回过神,柳树垂到街上的枯枝就跟他撞到了一块,他下意识的抬手去挡,冬日的树杈子脆响地掉了个满地。瞬时整条路上的行人都看向了这边,南宫昭恍惚,以为是碰掉了谁的东西,他没敢去看费听苍颐,慌里慌张地去拾地上的柳枝。自顾捡了会儿,南宫昭才反应来自己在做什么,后无奈地垂下了眼眸。 望着失张失志的人,费听苍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