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四):安置
没少打听越郃的行踪。宫里人思忖量度几许,还是觉得不能糊弄着。 况且上头阴晴不定,也没吃准对越郃的态度,宫里的人也不敢狐假虎威地做劲儿欺辱。 越郃在行宫里自生自灭了几年,陆涟也不来看他,就好似忘记了自己。 时候长了,他也不用掰着指头算活命的路数。他倒也宽心了,希冀着就此被遗忘。 行宫三面都是高低的山岭,一面宽广的江河,宫殿建立在中间空空荡荡的平原里。他时常能听得远处山坡的煞尾处有回响呐喊,起先他不知道这是什么。 直到一个陪侍的老太监给他讲起了作为监军行兵带路的故事,还有很多灵异志怪的杂谈。比方这在行兵过程中遇到过什么精怪变得小人,遇到过些纸人在道上拦路,又比如什么阴兵借道。 越郃对这类故事好奇得紧,在老太监抑扬顿挫的语调和远处的行兵声的呼应中,心里渐渐有了奇异的色彩。 “将士们守卫一方,真真是勇猛!”越郃总是赞到,他时常会说起自己的愿景:“我也要当这样响当当的人物!” 那老太监每每在这时就默不作声地笑笑,他不忍心破坏这个小子心里的愿景。 他老得快要死了,见过的事情也非常。他这些个贵人眼皮一转,他就知道想法。 老太监继续讲着他的故事数着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