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

越郃绕道她的身后,声音低低的自身后传来。她感觉到肩上的披风向上拢了拢。

    “也好。”她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移开身子。

    施粥久了也是力气活。也是好笑,且在寒风中久站着,举瓢抬瓢的动作把胳膊累得酸疼,她不一会儿便失去了兴趣,硬着头皮麻木地重复舀粥的动作。于是便总是把控不好,粥多粥少倒也无人抱怨。

    未有多久,越郃心疼她久劳,便替她来盛粥。陆涟乐得如此,也没有推拒,但是一直站在他身边陪着。

    越郃见陆涟一直抿唇看她,于是自顾自说起:“殿下从前布施,提醒过月牙儿不可搅粥,怕凉得快,月牙儿都记得。”

    这一切他都记得,只是对面之人一脸茫然,他便兀地自嘲一笑。

    他还记得这样相似的光景,也是晨光渐落,布施的锅底只剩下薄薄一层凝结的粥块,陆涟便命人把这锅底的一层盛起来端给他。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只是瞟了一眼,摇摇头:“脏。”

    这白粥,或许不应该称为白粥,其上漂着一层的灰尘。

    数年间他从来没有思考过陆涟为何让他喝粥,只是到了现在,他才真真正正理解到。那时候他一时间尚未缓过神,待这扑面的风吹过,才恍然,人早就走了。

    他想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