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盅
还是选择按兵不动。 沙场全是扬沙,对呼吸道不好。 北地的基建不如东南,可供赏乐的事儿也少之又少。于是人们把目光转移到平时的坐骑身上,想着于马儿身上玩出花样。在马上倒立,站立,迭罗汉,又或者是射箭,各种高难度的动作看得陆涟是目瞪口呆。 为首表演的那个汉子,垂直着上身,膝下稍稍向后方弯曲,无论做出何种动作,仅上体稍动,下体位置则全然不变,好像钉在马儿身上。策马而驰,过了多时也无倦容。 人群簇拥着一个高大的男子,被挡着,看不清面容。想都不用想那就是越郃。 人群爆发惊呼,原是越郃跃于马上,左手捧着酒盅,纵马饮于其上,过往橼属都提酒捧盅以迎。仰头酒尽,他将酒盅往上一抛,执缰侧离,一个反身,又接过酒盅于手上把玩。 周遭士军都蠢蠢欲动,为首胆大的几个已经冲上去夺那彩头。不知是否有意为之,越郃反倒避也不避,松开缰绳,只轻拍马背,调转马头,往陆涟的方向冲来。 人群自动绕开一条小道,陆涟提绳,兀自向侧边慢移,待到看到远处小点渐渐有了清晰的人影。好机会!她侧身挤开那些汗淋淋的脊背,轻跃至马背,直立于其上。内心数着数,待到位置正好,运气一踮,跨到越郃的马后脊上,扶着他的肩头,扯下那酒盅。 越郃在陆涟扯下酒盅的下一秒,习惯性反手叩击。陆涟哪能如他的意,撑着他的背,趁着一个颠簸往下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