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祠

像被熨斗烫平了一样。

    一个想象贫乏的主儿,完全要倚靠先有论断获取判断的食量,但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会立即筑起想象的堡垒,并将自己囤入其中。那霍以白明显是后者。

    他待人走后,从敞开的窗户里,看远处金辉掩映的地方。心中涌现的那种淡淡的失落随着金光渐渐消散。他有点想去问问陆涟,这个柔软的兔毛围脖究竟是给他的,还是他哥的。他有点恨自己旺盛的想象力,一整个夜晚他都在想这个问题,他私心是给他的。毕竟jiejie会对他甜甜的笑,去祖祠如此重要的事情也是他带她去的,这个礼物会不会是她感激他的礼物呢?

    夜里睡得迷糊,又像坠入云端,霍以白觉得很渴,他习惯性地去抓床边的水,但是只能抓到一团空气,他睡眼惺忪地半支起身。有水通过温热的唇渡到口中,他舔了舔那个唇,水润润的。

    霍以白觉得晕晕乎乎得很,他现在迟钝得很,但是已经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支燃烧的蜡烛,他是瘫软的火热的烛液。

    有一双手在身上游离,痒死了,他在心里想,但是根本说不出口,因为这些瘙痒之后伴随的酥麻直冲头顶。很奇怪,摸到他的喉结,最敏感的地方,他忍不住小小地抽搐。那坏心的手停顿了,在他的喉结上左右滑动,在深凹的墨黑的欲海洒下金色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