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离

提起家庭压力,我的第一反应是嘲讽和反驳,对吧?其实,潜意识中,这是我对挑起冲突、毁掉当前稳定生活的一种恐惧。不过现在我也能接受了,很多时候,冲突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就像割开毒疮放血,即便那一瞬间很痛,为了长远的未来考虑也不能老是逃避——人总要学会真刀真枪地正面交锋。”

    元皓牗的一串鼻音暗示着他进行了一番思考。

    “你都有这种觉悟了,说明你的回避型依恋已经治好了?”

    十分感谢,他还是不要思考了。

    “哪这么容易治好!倒是你,你的分离焦虑跟我妈简直不相上下,如果你们都不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就b如,火锅里的丸子,你用两根筷子去夹,越是夹得用力,丸子越要逃跑,现在的我就是这种情况。”

    元皓牗的鼻腔轰鸣器再次启动,不过,这一次他得出了相对正确的结论:“我懂了。好,明天我先不来找你,后天你总能……”

    看来他是真的很害怕丸子逃跑了。

    “不一定能。”

    听得出来有的耳朵和尾巴都要垂到地上结蜘蛛网了:“那好吧,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找我吧……886……”

    准备头七的人已经不能再多了,银霁收起棍子,递出那颗甜枣:“年饭那天我会来的。”

    “哦哦哦?!乔阿姨答应了?”

    “她没表态,但是只要我想来,她也拦不住。”

    “好起来了、好起来了家人们!”

    “你在跟谁说话?”

    “跟阿鸭说话。阿鸭也有话跟你说。”元皓牗压扁嗓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