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山枕。 云天放又想起这句话,那时候模模糊糊一句,在这宫殿里,好像写实一般展开来。 玉炉青烟,鸳鸯锦被,美人抬头,眼角红染,湿漉漉的皮肤,慵懒与蓬勃的矛盾。 云天放忽然靠近涂茶,涂茶正在纠结是披着被水打湿的被子走出去,还是扯点纱帘裹着比较好,见他突然凑近条件反射闭上眼睛。 云天放有趣的看着她的反应。 涂茶睁开眼睛,等等,这又不是无声,习惯果然很可怕。 她便往后撤,用被子裹住自己打算下床,虽然有点重,但看起来比纱帘有安全感多了。 云天放便看她把自己裹得像个团子。 她赤着脚走下来,踩在冰凉的地面上,纤细的脚踝如玉,想必在宫外,会有不少达官贵族愿意把玩。 他像是故意的一样带着她走曲曲折折的路,路上当然都休整过,但也是石子路,涂茶娇气的脚不一会儿就疼起来。略微红肿。 云天放看在眼里,不过往日在那个男人面前娇气得不行的少女却一声也不发。她只跟着他走路,看见他绕路也没什么情绪。如果要折磨一个人,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情绪反应,这就没有意思了。 最后云天放带她走到冷宫柴房前。说是要睡觉,可没说在哪里睡。 涂茶的第一反应是:幸好她当初带走的是被子而不是纱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