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媪

。她小心掩好门窗,步入内室。

    “小娘子?”她轻声唤了唤榻上之人:“快把这姜汤喝了。”

    此刻,师杭烧得迷迷糊糊,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恍惚间,她听到耳畔略显苍老的nV声,还以为自个儿仍在家中呢。

    “……柴嬷嬷。”对方扶了她后背一把,她便顺着力道半撑起身,含糊问道:“我……是不是病了?”

    柴媪听了不由啧啧称奇。这小娘子与她素未谋面,竟能一口叫对她的姓氏,真是一桩巧事;而昨夜她东南西北四面可走,偏偏路过她家,又偏偏倒在她家猪圈旁,更是巧上加巧了。

    既好运得救,便命不该绝。柴媪端着碗,贴在她唇边喂她,耐心道:“你何止是病了,你都快烧傻了。听话,赶快把药喝了。”

    师杭一贯好脾X,就算病了也从不胡搅蛮缠。她像原先在府里由人伺候一般,乖顺地点了点头,凑近碗边。

    然而,她刚喝了一小口,便立时一声g呕全吐了出来。这一吐不仅把柴媪吓了一跳,也把她自个儿吓得清醒了几分。

    “哎呀呀!你这小娘子!”柴媪当即惊呼一声,皱着眉头抱怨道:“姜汤而已,至于这么难喝吗?”

    惊呼声罢,师杭这才看清眼前之人并非柴嬷嬷,而是昨夜救了自己的那位柴姓农妇。人家好心救她,她却又给人平添麻烦。师杭十分羞愧,垂下头歉然道:“对不住,只是我从未喝过这样的姜汤……”

    闻言,柴媪瞪大了眼睛,反问道:“姜汤不都是用姜沫煮的么?能有什么不一样?”

    师杭不说话了。她复又朝柴媪歉然一笑,旋即端起余下的姜汤,屏气一饮而尽。柴媪看她的神情,仿佛喝这汤水b喝砒霜还难,原想再追问几句,却见她很快又窝进被褥里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