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下学时间和初二的裘榆完美错开，也没人再见过他跑去街角玩卡牌、捡子、逮贼的游戏。

    袁木成为独行者，和所有同龄人的生活轨迹画作两条平行线。

    袁木的卧室搬到他家原来的杂物间，方琼在街口盘店卖起水果。

    这些改变让裘榆能望见他的机会增多，一是阳台，二是水果店。

    之后的岁月，裘榆敏锐感知到，袁木与这个世界的联系越来越弱，弱到近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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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路的姿势，谈话的措辞，朝你注视的目光，每一样都在昭示他的坚韧和易碎，脆弱和不留恋。

    万一这个人哪天化作一缕风一阵雨飘走，裘榆求不回来。

    结果，有人来告诉裘榆，你日日夜夜的担忧是对的，是会成真的。

    他还叫我杀他。

    凌晨两点半，袁木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

    他靠在床头没睡着，也没反应，静静凝着窗边，等待着什么。

    裘榆攀现上半身，跳了进来。

    拧开床头的台灯，袁木轻声问：你从哪儿来的？

    他身上有一股泥土和寒露的气息。

    裘榆把窗户拉回来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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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

    我靠，声音这么大，还是句废话。

    袁木蹦下床捂他的嘴：隔音什么样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