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追狡寇庸帅败还 开马市荩臣极谏
,悻悻自去?文华原不足道,贞吉亦属太傲。文华也不与多辩,冷笑而入,当即报知严嵩,嵩仇恨益甚。至俺答已退,遂奏称:“贞吉大言不惭,毫无规划,徒为周尚文、沈束游说,隐谤宸聪。”这句话又激起世宗的怒意,遂命将贞吉拘系数日,廷杖一顿,谪为荔波典史。 当贞吉主战时,廷臣俱袖手旁观,莫敢附和,独有一小小官吏,位列最卑,恰朗声道:“赵公言是。”吏部尚书夏邦谟,张目注视道:“你是何等官儿,在此高论?”那人即应声道:“公不识锦衣经历沈鍊么?由他自己报名,又是一样笔墨。公等大臣,无所建白,小臣不得不说。鍊恨国家无人,致寇猖獗,若以万骑护陵寝,万骑护通州军饷,再合勤王军十余万,击寇惰归,定可得胜,何故屡议不决呢?”邦谟道:“你自去奏闻皇上,我等恰是无才,你也不必同我空说。”鍊益愤愤,竟拜表上陈,世宗全然不理。鍊闷闷不乐,纵酒佯狂。一日,至尚宝丞张逊业处小饮,彼此纵论国事,谈及严嵩,鍊停杯痛骂,涕泪交颐。既晚归寓,余恨未平,慨然太息道:“自古至今,何人不死?今日大jian当国,正忠臣拼死尽言的时候,我何不上书痛劾?就是致死,也所甘心。”计划已定,遂研墨展毫,缮就奏牍道: 昨岁俺答犯顺,陛下欲乘时北伐,此正文武群臣,所共当勠力者也。然制敌必先庙算,庙算必当为天下除jian邪,然后外寇可平。今大学士严嵩,当主忧臣辱之时,不闻延访贤豪,咨询方略,惟与子世蕃,规图自便,忠谋则多方沮之,谄谀则曲意引之,索贿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