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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勾唇笑了:“要炭火去派人去内侍省说一声便是,不过眼下还不是最冷的时候,这会儿就忍不了了?” “谢陛下体恤,是有些。”霁珩行礼应着。 “臣素知北疆的冬日严寒,却不知冷得竟也这般早,臣起初瞧这雨下的,还以为要雪要来了。”霁珩一番话,倒是听旻言那边沉默了,于是他又添道:“臣在胡苍还从未见过雪,听闻郑川的雪景最是美得一绝。” 郑川在晏京以北,晏京城的初雪都要来了,郑川那边自不用说。原着里粮草案子刚结,就迎上郑川多地爆发雪灾。 霁珩说完这许久,一直垂着眼帘,犹能感觉那人落在身上的目光,似乎还逐渐有点那夜在寝殿里的起势。旻言没说话,他也就噤了声。 都点到这份上了,总该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吧。 “美则美矣,多灾多难的,郑川的百姓也遭殃。”旻言说着,倚了身子靠在扶手边,一手支头,换了个姿势瞧他,眸光越发深邃。 遭殃不至于的,粮草案一结,用李氏杀鸡儆猴,这次雪灾的赈灾款还能保住。但他从轻处置了李氏。 他算计着,这边就等那些人私吞赈灾款再露马脚,另一边有秦北煜从西北洛安交战的付燕山赶回晏京复命,半路听闻消息,依照他的性子定然前去郑川救助,届时朝廷的人后脚再到。 秦北煜纵然救百姓于水火,可是手掌兵符,回京复命才是首要,中途无令私调军队,旻言不能罚他,却能名正言顺的把他困在晏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