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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和同样是JiNg神分裂的人骂神经病的经验。现在回想起,那时自己曾怨恨着把我送到这的双亲,但回首後,也晓得温柔的双亲大概是b不得已。

    母亲被带走後,我望着那破碎的镜子。曾有人想要搬走这面镜子,我使用了yAn绘絽的骗局把戏将他转移到曾在电视上看见的某片海域。听说就连医生也说无伤大雅,便将镜子留下。那与meimei如出一辙的脸庞,相同的白金长发,那宛如将我的脸分割般,牵着血迹与碎r0U的破碎镜面。

    那破碎、滴血的面容。

    啊,就像是躺在手术台上的yAn绘絽一样。

    不知从何起,我会将眼睛、嘴巴转移到手心上的疤痕,跟自己对话。

    不知从何起,我将自己当作是yAn绘絽,而把掌心当作是自己。

    透过转移的眼睛看见自己的脸。

    透过转移的嘴唇和自己对话。

    ──yAn绘絽还活着,而她就在我身边。

    你现在觉得如何?隔着一张冰冷的桌子,医生直视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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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好。我微笑着。

    你叫什麽名字?问了千百遍一样的问题。

    yAn绘絽。我给予回应,这答案即使问了上亿遍也不会改变。

    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谁?

    日绘絽。

    ……得到了千百次相同的答案,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当下气得我龇牙咧嘴地暴怒想要起身,但身上的拘束服跟手铐让我难以行动。

    其实我大概心里很清楚,meimei已经去世的事实。但当眼睛转移到右手的伤疤上时,透过手掌看见自己的脸,却又觉得,其实meimei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