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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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微微抬起头，直视戴因的眼睛。

    他的眼睛周围因为疼痛而沾上的泪水还没有被擦干净，看起来有点可怜，比平时脆弱得多，也讨喜得多。

    “不是说我喜欢被你那么对待，只是确实，远远算不上恨。”

    他不恨他，这不是撒谎，戴因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他想和弗朗解释这种复杂的感觉，可是脑子运作了许久，实在无法调用适合的形容和描述。

    想要逃跑，并不是因为恨他，是因为他想要拿回做人的自由。

    “……我也说不清楚，但确实，不是这样的，”戴因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会说我接受你的所有行事方式，但确实，我不恨你。”

    “就算……”弗朗嗤笑了一声，“我能把你绑在天花板上？”

    这话成功换来了戴因的沉默，抚摸着弗朗后脑勺的手停了下来。

    很明显他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好吧，既然如此……”

    弗朗很快从戴因的胸口前起身，双手撑在他的身侧。

    周围的床垫陷了下去，预感到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戴因什么都没说，被囚在由弗朗双臂圈出的地中，就像知晓自己命运的羔羊。

    “就让我做点你不接受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