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记 第18节
乖顺地任他揽着,阿素伏在他怀中含糊道:“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火,惊着了,现下好多了。” 李容渊轻轻一笑,抚着她的脊背,不置可否。 阿素只觉他并不信自己的话,好在片刻后李容渊便放开她。后半夜过得极其平静,折腾完洗漱阿素重新躺回自己惯常睡得那方矮榻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靖北王府夜半起火之事第二日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幸得武侯铺扑灭及时,只焚毁了王府一侧的马房,并无大碍。而与此同时,一道敕书也已八百里加急地送到了朔方大营,皇帝诏令与敢达在康济城下对峙的朔方节度使元子期即刻回京述职。 古往今来,战况胶着之时召回主将都没有什么好的寓意,敏锐把握朝中风向之人已暗暗察觉到,元家这次恐怕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坊间议论纷纷的另一件事是,原因宫中刺客之事戒严的京畿,在搜查数日毫无刺客踪影之后终于解禁,长安城内外城允许人流交互,原本沉寂下的坊市终于重新回归喧闹。 此前因此一直被扣留在西京的会稽王世子裴说也松了口气,那日的刺客出自他的侍女之列,原本他自然脱不了干系,谁料那人露出行迹,竟是番邦女子。而他带入京中的家仆女眷都有卷册可查,其中自无如此形貌之人,事情便一下峰回路转。 裴说临危不乱,沉下心询问当日在场之人,终于循着蛛丝马迹在宫墙下挖出了当日被冒名顶替那位侍女的尸首,这才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待京畿解了禁,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