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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自己也不知道这样胡思乱想有什么用。鼻腔与眼眶阵阵发酸,总有什么东西想从肚子里头冲上嗓子眼儿似的,他轻轻咳嗽了两声,眼泪却不听使唤地一个劲儿往下掉,把视线彻底模糊了。 “呜嗯……呜……” 他太难受了,他还是想哭,就算宣云嫌他吵他也控制不住了,大不了、大不了再被斥骂教训一顿…… 可是宣云并没有骂他。宣云把一个薄薄的、yingying的东西塞进他手里,他的哭声一顿,泪眼朦胧地低头看去,看了好半天才看清那是一张黑金镀边的银行卡。 “你剩下的彩礼。”青年闷声说,声线紧绷,“这是我给你出的,往后等你再生了孩子,妈要再给你钱你自己收好就行。” 魏安迷茫地捏着那张银行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随便你想怎么花。”过了一会儿,宣云又有点不耐烦似的补充了一句,“我不查流水,随便你想花在谁身上,全给你家里人我也不管。” 魏安的弟弟们,也到了正经上学的年纪了。 “……如果你想让他们来外面上学,我就让人安排。” “你爸妈身体也不好,以后地里的劳重活儿就雇几个人来帮忙……啧,要我说根本就不用理会地里那点儿收成……” 宣云自顾自说了一大通,根本顾不上想魏安有没有听进去。胸中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在不断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