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公子兮未敢言
找你,说家里有客人来了,叫爹爹赶紧回来。” 聂书延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又对翘首以待的学堂众人道:“今日不巧,聂某家中有事,诸位就提早放学吧。” 不管怎么说,提早结束功课和考校总是令人心情愉悦的。学生们欢呼了一声,齐齐站起身来向老师鞠躬问好,然后就三三两两散出了学堂。只有少数几个学子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动。 聂书延走到学堂最后面时,那个瘦小的少年还在忘我而沉浸地奋笔疾书,只是握笔的姿势有些僵硬和笨拙。他看了眼对方的字迹,摇摇头:“不对。” 感觉到那人正站在自己身后,少年浑身一僵,随即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了整只手,带着手中那支炭笔,不由自主在石板上笔走龙蛇地动起来。 过了一会儿,聂书延点点头,惜字如金地赞道:“这才像样了些。” 又不无遗憾地评价道:“可惜没有一枝好笔,否则前途无量。” 说罢,负手而去。 少年看了眼手中所剩无几的炭笔,又看了眼被熏黑的手掌心。手上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的几分温热触感。 喃喃道:“先生……” 他听说,最好的笔是用狼毛或者羊毛做的,笔尖是软软的一簇,蘸饱了墨,写起字来,不知是什么感觉。 就像此刻心上这种仿佛吸饱了水一般柔软的,涨涨的,又像是被羽毛拂过,胸口处有点痒的感觉? 从学堂到家门口不过百步之遥,聂书延很快带着女儿回到家中,出乎意料的是,高倚月并未在家。 桌上的饭菜冒着热气,厨下的火堆也还没有熄灭,锅里熬着鲜香浓美的rou汤。女主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聂书延心中升起一丝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