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平生幽愤汗青知──的小说和他的怀抱
书迷正在阅读:特殊罪案调查组、特殊罪案调查组·2、繁世三千,与你相恋、为了撮合爸妈我死而复活、善与恶之学生时代的被cao日常、明日方舟之泰拉故事秽、过来吧,小姨子。妹夫,别这样、沉默的大地、能有多骄傲,不过鬼迷心窍、桃夭记(修)
所以高阳自成一派的“索隐”“考据”遂多见“发明”,而且难以置辩。 高阳的牢sao约而论之,其实就是“不遇”二字。这“不遇”固然是屈子以下中国传统文人、知识分子乃至于失意政客所共同具备的一种精神状态,美之者曰“情怀”,诋之者则曰“身段”。 然而情怀云者,身段云者,其“不遇”则一,也都和主观的意志与客观的遭际之间互无妥协的处境有关。高阳之“不遇”也可以从两个面向上加以了解。一方面如前所述,他很难在一个由他自己树布的历史知识网络上找到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甚或在同一渊博基础上与之对话无碍的友朋;另一方面——也是极其残酷而现实的这与龚定庵何其神似?,他从来没有一张正式的学者资格证书。 在历史的迷宫中纵横捭阖、挥洒出入的高阳一向讲究“证据”,但是终其一生,台湾这个素来好吹嘘“文化复兴”“文化建设”的地区却从来没有以任何“证据”认定过哪怕是一项荣誉学位的授予他在明清史、玉溪诗或红学等领域中浸yin钻研的功夫以及卓越成家的地位。 任何一个时代诚然少不了“怀才不遇”的人物,尽管“不遇”者众、“怀才”者寡,但是当浊世滔滔,皆以高阳为“酒徒”、为“墨客”、为“家者流”的时候,真正有大损失的难道不是这个社会吗?屈子投怨怼于汨罗,高阳溺幽愤于醇酒。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揆诸一长远的历史,则今之侈言“文化活水”者流,岂非楚怀王之覆案而已哉? 1988年,我赴大陆探亲月余,返台后与高阳匆匆一饮晤。席间有几番言语,令我无时或忘。其一是我重提准备以太平天国史料为背景写一长篇的旧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