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横眉山
那人见了此态,咂摸语气地笑了:“仆一不舞文,二不弄武,朝廷京官,仆如何去拦?”如此推脱,想来陈玉就是气那些冲进阁子的御史台,跃升阁自也养了人丁守院,他到底没把住门。可谷竦青此为的理由很简单,他见着了那张熟悉的脸,想放进来瞧瞧罢了。 “如果南宫将军没来,你要怎么收场?”陈玉厉目盯着谷竦青,他不能容忍不在掌控之内的事情,“这里不是戏台子,还有下次…你就去陪他们!知道了吗?”他抬手指刚才送走御史尸体的方向,没给谷竦青一点再为自己开脱的机会。 “我知道了。”谷竦青收回眸子,那种趾高气昂顿然散走了。陈玉当年把他从倌伶中救起,可到底他还是那一方伶人,南宫穆澄早已得志,他如今的仰望也没什么底气了。 谈话间,东日头完全探出,照得夜里的飞雪一尽化了,但对天气没丝毫关照,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丝丝寒意,冻的街上人烟疏疏。南宫穆澄被冷气吹得直缩脖子,却依然慢步在街上,时不时还凑去那些把自己裹起来的路人身边,想让他们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他刚与哥哥作别分开,依照计划来了这平日熙攘的康平街上,他需要配合陈玉先排除掉自己的嫌疑,而有意无意地搭话里他那逐渐蹙起的眉头,是苦恼该怎么骗过那个事事俱细的符景。 同弟弟分别后,南宫昭便顺着承运河畔柳径去往渭州大营打卯。许是河边尽设雅楼的缘故,大清早没落得很,街上匆匆过了个什么,不用瞥眼都能注意到。这不。小楼窗前的费听苍颐一眼就抓着了,沉闷闷只顾脚下的南宫昭。 南宫昭漠然地望向偶尔被寒风吹出水涟漪的窟窿眼,齐升的死就是渭州的一个冰窟窿,平静之下唯独不能被触碰,否则一损俱损。就算真让陈玉找到了什么替罪羊,这一行几人全部丧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