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横眉山
是那么好解释的,南宫昭担心到时理由太过勉强会适得其反。他就此想了很多,一场死局,或解法两全,最后都凝目去了自己的剑上。而南宫穆澄后来提起的横眉二字,算是将南宫昭的犹豫搅散了。他站在河边,往事由上心头,想起了费听苍颐的脸。 青山战败后清流借势递了不少弹劾问罪的折子,无独有偶讲得都是他急功近利。前方毕城已然沦陷,本领命死守渭州的南宫昭却固执带兵前去毕城通路接应退城的守军,企图反击,结果遭逢两军围剿。贪功冒进,在汴京的大狱里他认下了这道罪名,确实如那人所言般,林蜃借此将他押去了大理寺,那些想砍他脑袋的人只得等着训询结束,他没死成,分毫不差。直到后来,茫茫的吐沫里出现了一个新词,“通敌”,他却也认了,一纸呈堂证供,因为战前他见过费听苍颐,那个遥遥的背影。 这是愧疚,南宫昭慢慢抽出锋刃,眼里微微泛红。他们总会从河畔走回军营,在那个秋天之前。 “想他们了?” 没注意到脚步的南宫昭吓了一跳,他慌忙地擦了擦眼边,藏起出鞘的刀刃。走近就发现南宫昭状态不对的费听苍颐,赶忙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剑。 “诶!你。” 费听苍颐躲开南宫昭想抢的手:“我送你这剑可贵了,你这样拿,弄河里去了怎么办?我给你拿着,等会儿再还你。” 南宫昭索要无果,只得闷气地不说话,抬头看了着一抹灰暗的云,又垂眸去地上专注脚下,费听苍颐便也这样陪他走着。 “其实…..”费听苍颐望着这落寞的模样心疼,他一向能懂得南宫昭的情绪。“一切都还在…你不用太担心,话说那个三衙的人最近没出现了….” 并不关心邵江翎是否跟踪的南宫昭自然无视了下半句,但前面的话还